反正旗子被夺走,他们这一局是必定无法取胜的。
时间倒退回十分钟前。
“不如我们来打赌吧。”
江灏趴在栏杆上远眺山城,视线穿过纷飞漫舞的黄叶。
“赌苏瑶多久能赢。”
“你应该专心一点。”
姚樱放出感知触角侦查着,“否则苏瑶费劲抢回旗子,这边搞砸了,你就自杀吧。嗯,来人了。”
话音落下,大家都感受到了逼近的陌生精神力。
三道身影由远及近,停留在了半空中,在山涧飞瀑的正上方,也就是它们所在的连廊外面。
六个人对视片刻。
江灏挑起眉,“……………所以没人想说点什么?”
那三人显然是来抢旗子的。
他们的视线在走廊的光圈上扫过,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。
其中一个金发男人冷笑起来,对着江灏投来蔑视的目光,“不在水里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江灏叹了口气,“我真的不在乎。”
说着背过身去坐在了栏杆上,似乎都不想理他们了。
“你们把旗子藏起来了。”
另一个金发女人扬起下巴,目光紧盯着秋彤。
因为它是唯一一个在光圈里面的。
一头红白色鬈发的青年瞥了她一眼,看起来也不打算和她多说。
金发女人吸了吸鼻子,接着轻声冷笑,“你们这些脏东西就只配烂在路边??
苏瑶在返程的路上联系了主办方。
她问了一个刚刚就好奇的问题,“………………你们是不是找人用某种空间能力,将某个高度之上的毒气都转移走了?”
“是的,公爵阁下。”
接听语音的员工毕恭毕敬地说道,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。
苏瑶只以为他是在害怕,无论是怕她还是怕她和谢伊折腾出来的致命毒气。
也都能理解。
等她回到自家区域时,一切也乱套了。
横跨山壑的仿木质连廊上,遍布着被通红如火的菌柱。
密密麻麻的红茸像是瑰丽的珊瑚丛,又像是放射的火焰,几乎填塞了廊桥里的每一寸空间。
从缠绕金丝的木地板上,一直延伸到横梁与屋顶上,还爬满了檐下精致的玻璃灯笼。
那些彩色丝绸灯身和水晶骨架都被黏腻的菌丝覆盖,再不复先前随风摇曳的轻巧。
远远望去,那些火红而丛生的宛如肉|棒的菌子,将整座廊桥完全覆盖,乃至连接着山路的两端入口,也都被完全填满。
乍看也像是无数只竖起的手指,就被胡乱地堆在了一起。
在下方的山壁间,一条横生出的粗壮树干上,趴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。
那人的胸腹被树干抵住,脑袋和四肢都向下垂落着,像是被对半折了起来,长长的金发被血染红在风中舞动。
苏瑶从旁边经过,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化掉。
就像不断融出油的蜡烛。
金发女人的眼窝仅剩下两个空洞,周边血迹已然干涸,口中还不断吐出血流,混合着各种脏器的碎块。
她不是在反胃呕吐,而是完全失去了意识,那些东西正自行从嘴里滑落出来。
腰间的伤口里也掉出了一截肠道,肠子的末端看起来正在自行溶解。
"......$700."
苏瑶摇了摇头。
她知道是秋彤觉醒了。
放开精神力只感觉到江?和姚樱在远处。
她晃晃悠悠地飞过去,停在一大片火红的菌棒前,“旗子还在你那里吗?”
“在。”
那些蘑菇里传来了闷闷的声音。
苏瑶松了口气。
还能正常说话就行。
“那你解除一下觉醒?”
“......我正在这么做。
大约又过了半分钟,一道菌柱慢慢地裂开了,从中爬出了赤身裸体的青年。
它精瘦苍白的脊背上沾满了黏液和粉末,红白色长卷发散落在腰间,赤红的细丝还连在手臂与肋间。
“呃……………”
秋彤坐在连廊的屋顶上,背靠着几株巨大的蘑菇,“我不想用精神力了,下面那个人还在?”
“嗯,没带走她,不过应该快了??"
话音未落,头顶响起无人机的嗡鸣声。
苏瑶知道是机器来接人了,也不再多言,只是走了过去,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话音未落,大家光脑里也传来提示音。
“半决赛通过了。”
苏瑶低头看了看,“所以很明显,只要我们和光圈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,就相当于两个旗子都归位了。”
这应该是防止人把建筑打烂而区域毁掉的可能性。
如果光圈存在的范围是不限制高度的,那只要别把星球打烂就没问题。
“我没事,稍微有点头疼,过几分钟就能好。”
秋彤捂着脑袋,“你看起来比我糟糕。”
“其实我也没那么糟......”
苏瑶停了一下,忍不住道:“你是怎么把她弄成那样的?难道她上来啃你了?”
“是。她很快后悔了,但是来不及了。”
“挺正常的。”
还没聊几句,忽然有一阵砭骨寒风吹袭而来。
苏瑶回头看向蜿 -->>